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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室作过押送外司拘管爪牙并从编配判 南宋 · 吴势卿
 出处:全宋文卷八○六一、《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一一
刑故无小,三细不宥,以细罪小罪,犯至于三,事出于故,犹且不宥,何况罪大恶极。
有如赵若陋,若不痛惩,则哗徒无所忌,奸民无所惧,而善良不得以安其居矣。
赵若陋者,专置哗局,把持饶州一州公事,与胥吏为党伍,以恶少为爪牙,以至开匮坊,霸娼妓,骗胁欺诈,无所不有。
然亦官司有以纵之,今不暇尽述其过恶。
谓如鲁海,被陋妆造胁诈,以致死于非命,当时吏人为地,只决竹篦三十,此一次漏网也。
前政郡守知其奸恶,因教艾氏挂幡述冤事,方行追究,陋奉身鼠窜,竟追不到,此二次漏网也。
去秋士子群集秋试,陋辄将夏斗南凶打,士子不甘,欲求直于有司,一时士子虽婉转争竞,然事有所因,官司乃痛治士子,而不问陋,是又数数为恶,不止漏网而已。
昨者之窜,犹有惧心,既而来归,已怀玩意。
当职到司之初,得于咨访,谓此州不去此恶,则善良有不得其死者,非特不得安其居而已。
然区区之意以人治,人改而止。
遂因监赃钱判云:馀人赃钱并放,陋赃不监,更监何人。
所以露意者,正望其改过。
辄敢于除夜因赌局打人,略无忌惮,则是非惟不畏州郡,视监司如无矣。
法不行于近,何以及远,耳目所及,犹置不问,则一道之哗徒奸民相视而动,岂不重为一道害,不容不与严行。
陋罪如山积,郡狱刻木,皆其党与,所勘百不及一,然合州士民之所愿痛治者,事既从众,允合人心。
申省及宗司,将陋押送外宗拘管,并移其家。
所有陈念三、陈万三并系其爪牙,亦自有司置匮坊本罪。
内陈念三系已配逃回,又占据娼妓一家二人,牒州将陈念三决脊杖十三,填刺押回原配所。
其王四姐并妹,并付官牙,改嫁从良。
陈万三追上杖一百,送邻州编管。
馀人候再有犯到官,追上断刺。
恣乡胥之奸判 南宋 · 吴势卿
 出处:全宋文卷八○六一、《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一一
牒州契勘嘉熙间拆变因依申,周森罪如牛毛,阖县所疾视,州县往往以此县户眼弊倖,皆在周森胸中,若行配去,恐向后欲整顿版籍,更无知首末乡胥。
其实不然,只怕无知县,岂怕无好乡司。
若占护周森不已,则怨丛于知县之身,县道愈见多事。
螫手断腕,何有于周森。
不必动勘,径将本人决脊杖十五,只刺配饶州,庶免走逸。
牒报主管司及帖县。
推吏不照例禳祓判 南宋 · 吴势卿
 出处:全宋文卷八○六一、《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一一
本路狱事之多,莫如饶、信,居常系狱者动辄百十人,未见有狱空之时。
此不可专归罪于民俗之顽犷,皆缘官司不以狱事为意,每遇重辟名件,一切受成吏手,一味根连株逮,以致岁月奄延,狱户充斥。
气候不齐之时,春秋之交,多是疾疫相染,无辜瘐死,当职心甚痛之。
到任初,首先出榜禁戢,又且夙夜不敢怠,每狱事大情已定者,简径断决。
幸而饶州两狱岁首狱空,亦欲两狱举行禳祓,感召和气。
不期推吏等人,非其所乐闻,只愿狱户充斥,可以骗乞,反怒当职不合疏决,使狴犴一清,更不照例禳祓。
诛心而论,岂可苟免。
俗语云:「打杀乡胥手,胜斋一千僧」。
推司枉法受财,出入生死,其为害何止如乡胥而已,配两推吏,胜似斋一万僧,何必缁黄设醮设斛,方可请福。
汪仁、刘友系两狱头名推吏,各刺配本州牢城,长枷榜示各狱前,使往来观看,举手加额,道一声称快,自足以感召和气。
十七日却押上,仍帖问两狱官。
豪民越经台部控扼监司判 南宋 · 吴势卿
 出处:全宋文卷八○六二、《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一二
饶州等州,官弱民强。
所谓强者,非谓一切齐民,盖谓一等豪民也。
凡是豪民,作奸犯科,州县不敢谁何者,监司才要究见分晓,自度不得志,即越经台部,埋头陈词,脱送他司。
则其声价非特可与州郡相胜负,抑可与监司相胜负矣。
可以脱罪,可以行奸,又非特视监司如无,抑亦视台部为可玩侮矣。
甚至有已招伏,已议断,被其用此计而竟至漏网者。
此其有关于朝廷上下之纪纲,未可以细故视之。
监司轻则朝廷轻,盖有关于世道也。
有如留又一之事,详狱司所勘,及节次所拟,并前政所行,其为伪契,其为主使,一一分明,杖罪编管,实当其罪。
纵使所断未当,可分明具因依,乞从台部行下本司审断,而乃脱送仓司
仓司移牒,尤见留又一财力足以役使吏人。
仓司佥厅明知省部送下事件,符到呈行,因何于符未到之前,只凭留又一之词,便索本司案,如恐不及。
又迫本州吏抱案,曾不移时。
及他送下事,未闻如此之急者。
留又一之计,欲急索去案,则本司不得以再催照断,而坐受其控扼耳。
若使本司可以泯默发案,不行申控,则监司可废,国法不行,奸民得志,手足倒植。
事关利害,欲望省部以纲纪为念,索回仓司人案,发过本司,容当职自与之平心审见是非,庶几体统顺而司存可以自立。
当职初无忿嫉之心,特为纪纲设,案并详悉备申,仍牒报本州。
禁约贩生口判 南宋 · 吴势卿
 出处:全宋文卷八○六二、《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一四
前后贩生口人,专一来饶管下贩卖,或遇荒歉疾疫年分,径行掠去,多是卖与求食人家。
盖卖与良人家得钱少,卖与求食人得钱多,惟利是嗜,直是不曾把做人看,犹卖猪羊尔!
贩生口,掠妇女,抑良为贱,三项罪名,并该徒配,无知之人故意轻犯,兼之多系福建路人
当职正欲给榜约束,忽有求食人鲍翁者入状,称是带人口过饶州,在路被人夺去。
行下追究,乃是乐平人口季三娘并佛保,因父母病亡,被贩生口人掠去。
弋阳,系牙人引卖与求食人鲍翁,鲍翁因带过饶州求食,道遇季三娘、佛保亲兄,识认唤取前去。
兄妹离而复聚,家乡失而复归,脱身风尘,再为良妇,此天悯之也,鲍翁乃敢诬告妄词,可谓无忌惮。
最是引卖牙人方千七,及原掠去人罪最重。
匣帖弋阳,追上方千七勘问,当来系何人引到,当与照条施行。
其鲍翁帖乐平追来,别行重断,仍监取鲍翁妄领过钱,复还李省二等。
别给榜下诸县约束,如有因四月入献香,兴贩生口,及平时贩卖者,许诸色人告捉解官,照条徒断施行。
赵汝腾叶大有劾章状 南宋 · 牟子才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五二、《宋代蜀文辑存》卷八八
臣闻君臣父子之间,天下诚实之所在也。
臣子告君父之言,必以其实,非其实而敢于诬蔑以告者,是以私意而窥君父也。
呜呼!
尊如君父而忍欺之,则何事而不为欺邪?
臣窃见近者赵汝腾翰林学士知制诰,未供职间,而谏议大夫叶大有急劾去之,士论怪骇,并为一谈。
汝腾文学行义昭著天下,立朝有謇谔之节,居官有廉平之称。
往岁初间,凡三十馀疏而后去。
今春受诏,五阅月而后来。
其难进易退之风,天下高之。
今忽为大有诬奏逐去,此众议所以恟恟不平。
始,大有为汝腾所缴奏,臣犹疑其深沟高垒,为自全计,或用郑寀故智,以老其锋。
今乃发其褊心,造为诬语,以欺陛下。
陛下察大有之怀私,念汝腾之无罪,格奏不下,所以爱惜人才、存全事体,可谓曲尽矣。
大有不体陛下美意,乃多录副本,散布中外,且欲揭之通衢。
此与绍圣元符揭之朝堂,异世一心。
臣偶得其本,参详始末,然后知其言汝腾,特发于私意,而遂忘其欺耳。
司谏江公望谓榻前一砖地,是人臣对君父极言天下事去处。
唯上不欺天,中不欺君,下不欺心,则可免戾。
大有欺天乎!
欺君乎!
抑欺心乎!
臣子之事君父,官无尊卑,大义一也。
大有谏省而职在谏君,臣为说书而职在正君,乌有大有汝腾不实之罪上欺君父,而臣不以其实为陛下告乎!
大有汝腾叨升郎闱,冒直翰林,殊失典故,无一篇文字可观。
臣闻近世词臣,无出汝谈之右。
汝腾师事汝谈,为所推许。
掌书命,蔚然有汝谈之风。
大有乃以无文讪之。
大有文采不耀,每为江万里所鄙笑。
徐霖在馆,尝以其文气疲薾,痛为改窜。
大有为文如此,而反汝腾之毁,其曰无一篇文字可观,是欺陛下也。
大有汝腾赵善湘媚嵩之之父弥忠而丐恩乞怜,方嵩之用事时,初无气节之可书。
臣闻汝腾直翰苑时,行史嵩之督府转官制,中有「精能履屐之间」等语,嵩之以为轻己,遂不受三官而甚恶汝腾,繇此得罪。
大有乃谓丐恩乞怜,无气节之可书,是欺陛下也。
大有又谓汝腾兄弟卵翼于陈韡,后排之如寇雠。
其身久馆谷于以夫,近攻之如路人。
陈韡之凶暴,以夫之诡谲,汝腾排之,天下莫不以为快。
所谓卵翼馆谷,臣不能详知。
大有尝为汝腾所举,其为卵翼馆谷多矣。
一旦弯射羿之弓,诋其所谓人面兽心,将自指邪?
汝腾耶?
是又欺陛下也。
大有谓故相清之察其不能文,不畀视草之职,鞅鞅失望。
迨其来斯,毁清之为甚。
臣闻清之雅敬汝腾,屡以官诱之。
中间常欲除直院汝腾不领其意,议论寖异。
最后因日食正阳,疏其贿政,清之益怒。
陈垓密受风旨,遂遭诬劾,固不待再来而毁清之也。
大有谓其鞅鞅失望,是欺陛下也。
大有又言汝腾诈曰清贫,行李不办。
不知其在鄱阳永嘉、婺女时有未请俸料乎。
臣闻汝腾所守三郡,皆有善政,世号循吏,而清廉一节,尤为皎皎。
其归也,甚至无屋可居,寄迹萧寺,无田可耕,取仰祠禄,闽士类能言之。
不特闽士,人人能言之也。
大有乃谓三郡无未请之俸料,且俸料乃赤旁所封之禄,朝廷所以养廉,藉使尽取,亦其当然。
大有诬蔑之词,至是穷矣,是欺陛下也。
大有又谓汝腾大则称长宗盟,不容一老之遗;
次则破格相辅,将袭二臣之后。
臣闻汝腾之缴以夫,实采公论。
彼其盘错已深,一击匪易。
而以为称长宗盟计,何其小也。
汝腾声望,岂去一以夫而后能称长宗盟哉。
至于破格相辅,尤为非据。
汝腾每谓宗侄不可为宰相,虽汝愚为之,犹不免祸,盖以是遏与筹之奸谋。
且其声利素薄,此来不过作数月留,为国家定大计,排大奸而已,岂有意于袭二臣之后哉?
大有既为谏长,一武可居政府,所以徘徊顾望而不肯去者,原其本心,正欲袭二臣之后。
而反以此议汝腾,是欺陛下也。
大有又谓陛下灼见徐霖之首鼠,斥之于外,京师万众,咸仰天日之清明
汝腾以同谋而败露,乃诬奏而欺天。
臣闻大有尝乞怜于汝腾,词甚哀苦,而汝腾亦许其革面矣。
徐霖闻而非之,颇诮责汝腾,于是奏疏有「乞盟大贤,岂可救之」之语。
汝腾读之竦然,观此则非同谋可知。
大有汝腾漏言,使播之,深恨汝腾,遂谓同谋败露,诬奏欺天,是又欺陛下也。
大有又言汝腾濡滞郊关,愈听哗徒,又要私党以代乞留,买上书以为公议。
孟子不用,三宿出昼;
屈原被放,徬徨去,岂若是浅丈夫,悻悻然去,则穷日之力哉。
且同列诸贤重惜其去,扣阍求贤,天理所激,谓之买断,可乎?
草茅之士重惜其去,作诗送别,分谊当尔,谓之哗徒,可乎?
大有不明为士之谊,遂以此为钳制之术,此何异腐鼠之吓鹓雏也。
不知留行诸人,可得而钳制乎?
是又欺陛下也。
大有谓臣擢自丙午冬,非清之之力也。
又素排嵩之之奸,又无一事干与𥲅,又未尝党、荥,攻一正人。
臣闻嵩之以牒试冒滥屈大有大有穷而无归,怨则有之。
若谓非清、𥲅之党,则将谁欺?
清死𥲅去,而遗毒馀烈至今为梗,以大有为之死党故也。
虽家置一喙,殆难自解。
、荥所论列,皆是大有嗾使。
今乃欲避其名以欺天下,此尤奸之大者。
台谏中今无、荥之可嗾,遂自劾汝腾,以泄其忿。
其陷害忠良之意,至是愈不可掩。
大有以不孝诬江万里,欲制狱以陷陈亿子等二十士,谓之不伤害君子,可乎?
是亦欺陛下也。
大有所言,臣参稽反覆,无一之实,其欺甚矣。
而又有大可畏者,臣不可以终莫之辨也。
臣闻谏议大夫给事中俱隶后省,皆纪纲之地。
汝腾以社仓事论大有,其职分也。
未闻言之是否,纪纲所在,大有所当惧思也。
乃视如不闻,扬扬上殿,复冒不韪,显劾汝腾,则给舍可废也,纪纲可紊也。
汝腾再召,已七阅月,使果有过恶,胡不攻之于先,而独用此数日乎?
汝腾缴之,彼亦劾之,臣不知此一意也公乎?
私乎?
自来台谏按劾,虽小人行其胸臆,犹有托焉,未闻直述其私,形之弹疏。
臣观大有所论汝腾之文累数百言,无非自为辩数。
然则汝腾不得罪于君父,不得罪于公论,而独以忤一大有,用为罪状,播之远迩。
奸雄小人所不敢为者,而大有为之。
臣不知大有何所恃而敢尔也。
大有不过欲假陛下之威,隆其权势,以恐遏天下,使无敢复有议其奸者。
然不知祖宗三百年之台谏,专为大有设乎?
专以为大有报复之地乎?
生此厉阶,渐不可长,此其一也。
自昔小人之攻君子,莫不反用其锋。
在元符,指司马光为奸邪;
庆元,则指朱熹为伪学。
虽以章、蔡、何、刘诸人回山倒海之力,犹不能移万世之公议,今大有汝腾为顽夫,为奸邪,为凶,舆台皂隶口语籍籍,其说之不足行,固不待后世矣,何能为有无哉。
独其敢于变乱黑白,荧惑睿明,所谓小人而无忌惮者也。
又立党之一说,为阱于国中。
夫小人而欲亡人之国,必先空君子之类。
君子无过,惟坐之以朋党。
而朋党,人主之所甚恶也。
党锢之祸起而汉衰,清流之祸起而唐亡,大有胡忍而为此也?
大有左挟以夫,右挟与𥲅,而内主、荥,独无党乎?
急于矫枉,以稔流祸,此其二也。
大有至谓近日水灾为甚,皆汝腾鼓流俗、唱浮论所致。
昔恭、显之流以地震为萧望之、刘向之罪,日青无周堪、张猛之咎,其说傅会甚巧。
元帝之暗,犹察其妄,至下诏切责之。
大有乃敢以此言进于陛下,不知大有以陛下为何如主也?
是以陛下为元帝之不如也。
刘向所谓将同心以陷正臣者,正为大有辈设耳,言之独不泚其颡乎?
国家不幸有大灾异,正赖君臣上下交相规戒,崇阳抑阴,以弭变怒,而大有忽唱为邪说,移过玩变,欺天诬人。
大有庸浅鄙陋,未能知人,况能知天?
邪论一兴,浸淫靡已,此其三也。
若此三说,臣窃料其意不止于去汝腾而已。
大有才本平凡,气质甚下,少年侥倖,不暇学问,昧于圣贤命义之大戒,妻妾宫室之念驱之于中,利欲富贵之图诱之于外,而又有柔邪之资,谄佞之口,足以自媒,世谓巧宦。
逮其得志,文以奸深,领袖台端,羽翼元恶,上则以妾妇之顺媚惑圣听,下则以鬼蜮之智阴戕善类,传、坦之衣钵,为、荥之指踪。
论者以、荥为梁成大,以其公为小人,小人而显者也。
以大有为李知孝,以其阴为小人,小人而隐者也。
原情定罪,浮于荥,而一去一留,是谓佚罚。
夫鹰化为鸠,识者犹憎其目。
而欲冀其可诱为善,不已疏乎?
今外议籍籍,皆谓大有上殿之日面承密指,退而草疏,遂肆诋诬。
或又谓陛下积怒汝腾,厌薄君子,固留大有以排根。
以臣所见,万无或然,皆大有专徇己私,快图报复,遂使归过君父,谤流海宇。
大有亦复何情?
大有每谓已决归期,非敢欺诳,又谓若逐汝腾,则拜辞君门,退处畎亩。
去百大有,不足以当一汝腾,然泯其邪正,混其是非,犹诿曰两罢也。
汝腾除职予郡,而大有顽然自如,转石拔山,有识痛恨。
以大有为台谏,则汝腾给舍乎?
汝腾为党,则大有非私乎?
汝腾为无录黄,不当缴驳,则大有非当论事而反肆抨弹乎?
陛下见其务为唯阿,谓之恭谨,可托腹心;
见其好进谗谀,谓之尽诚,可寄耳目,方且抗之以战公议,主之以彰圣断,而忠贤之去,如土梗弁髦,天位天职,陛下独可与一大有共之乎?
夫世变之趋,如江河之日下,虽天地鬼神,有莫能移,而欲赤手捧块以碍之,臣固知其不可也。
今小人之势已成,君子之祸将作,然与泯默以陷沦胥之害,宁尽言而就党锢之诛!
用敢直疏其事,无所回隐。
所谓立朝之大节,事君之大谊,臣知此而已,他不暇计。
惟陛下亮其不欺。
步同乡张君垓壁韵 宋 · 章崇简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当年杜老最风流,来往清江逸兴幽。
西蜀好山宜入画,南龛佳景远舒眸。
民安暂得琴书乐,岁宴间为麋鹿游
记得鄱阳张子韵,白云红日共悠悠(清陈一津《巴州志》卷八)
金陵 其五 明 · 郑善夫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六部 出处:少谷集卷八
鄱阳战罢录功臣,赳赳中山第一人。
不识汉家同用武,云台颠倒序元勋。
唐拓武梁祠画像册止十四幅旧藏泲宁李氏今至京师子恭同年携示因题己酉 清 · 何绍基
 押词韵第七部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十三
鲁灵光殿蜀石室,画像垂训无忘愆。
后来墓阙亦刻此,敬恭祖旧型后昆。
朱李遗䡮杳难问,邠卿寿藏空四贤。
武梁祠阙画五卷,德甫存目文不传。
鄱阳箸录始详说,记年实在元嘉元。
石无斑黄取妙好,摅骋技巧良工镌。
竭家所有子孙孝(据洪氏所引武梁碑语,覃溪诗云「作缋恐是元嘉不」,仅据赵录,未细检《隶释》也。),孝而近愚何讥焉。
六朝以还古意远,雕镂佛象穷厓巅。
庄严奇古亦可喜,顾于圣教初何关。
任城自古翠珉聚,我昔南行系船(余于壬午癸未间知有此册,后知在济宁一旧家。庚子南行,泊舟访之,迄未得见。)
为觅唐代古毡蜡,雨路枉把芒鞋穿。
今晨虹光忽照眼,㝱痕一醒三十年。
證之隶释字源字,打本果出洪娄前。
惜乎止此像十四,其馀珠璧从何捐。
伏戏画卦祝诵作,神农因宜始教田。
黄帝垂衣至顼俈,尧仁舜孝禹脉泉
桀始乘人作殷鉴,曾闵质孝先莱
意者取精不尚博,又或玑羽收零残。
宋元藏鉴竟无考,贤哉耆古唐荆川
阳羡山中月堕户,三沙海上涛掀天。
读书杀贼想挟此,圣神灵气相扶缠。
襄文家学太常继,凿楹珍庋同六编。
不著一字过矜慎,两世名篆芝泥妍。
流转花山复邗上,国初诸老共墨缘。
雪礓到手秘不出,亦解郑重贉锦鲜。
黄子得之岁辛亥,春月初向秋盦圆。
遂使苏斋学士,题诗写记喜欲颠。
其先六年岁丙午,搜奇蚤破荒山烟。
铁桥(李。)己酉续有获,佐以梅村(李。)(刘。)
迄今全本四十石,卖向街头才十千。
水墨漓滩拓手拙,随意割置无爱怜。
多则非珍䍐乃贵,儿童所见堪𣢑叹。
紫云山色虽好在,陵谷安保无移迁。
愿将精楮并佳墨,急往规取形神全。
韬藏爱护此册等,留与后世长摩研。
李御史云 明 · 郑善夫
 押词韵第十七部 出处:少谷集卷一下
忆昔在吴会,与子共昕夕。
剧谈例百壶,醉咤沧溟窄。
晨光倏不处,人事转凄恻。
予复苦羁旅,子已作逐客。
鄱阳波浪深,南岳瘴雾塞。
鸿冥天万里,帛书经岁得。
谁知消息来,竟作幽明隔。
冥契既永逝,今我何萧摵。
曩时青莲花,持抱化为石。
回首灵源山,云际且屏迹。
其二 北宋 · 范纯仁
君行方在急流间宋彭汝砺鄱阳集》卷四《西湖》注引)
安期生 明 · 郑善夫
 押词韵第十一部 出处:少谷集卷二
人言千岁公,昔在阜乡亭
卖药青海上,徒闻千岁名。
双留赤玉舄,珍重报秦庭。
东指蓬莱顶,风波连紫冥。
河津不可渡,谁识安期生
玉山威显庙记1269年 宋末元初 · 谢枋得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一八、康熙《广信府志》卷九、乾隆《贵溪县志》卷三一 创作地点:江西省上饶市弋阳县
公讳卿,姓桂氏,鲁人,季孙氏之裔。
其先讳仲武者,仕安南都护
世昌,为睦州太守,始渡江而家焉。
公少武勇,嗜书史,及老尤通练兵法。
南唐大司空
先是,数平盗有战功,军中号为捉生虎子
累官至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上柱国,尝迁信州边总辖
是时闽越边寇屡肆侵掠,驱掳男女,民不聊生。
卿至,出奇兵芟刈叛逆,绥怀边境,故数郡民赖以宁。
后主即位,加殿中侍御史
开宝甲戌,国除,公犹固守信,既而得后主手书,谕以城降。
公泣谓其下曰:「我辈既不能效死保我国家,姑遁身避世可也」。
遂跃马归贵溪隐焉。
太祖皇帝嘉其贤,欲赐以爵,屡徵不起。
太平兴国间寇复作,朝廷诏公讨伐,乃率师克邵武军,静黄竹涧,而贼遂平
太宗拜为都尉,不就,乃抗表力谢,恬退之志甚恪。
上亦莫能夺也。
雍熙间,又剿除寇孽,郡邑由是奠枕。
淳化三年九月,以疾终,敕葬所居桂林里之井坑,谥忠贞
内翰鄱阳洪公迈尝为传。
民受保障而怀,相与搆祠之,水旱凶患,螟螣札瘥,官民祷祈,莫不响应。
于是州县部使者转而上闻。
庆元间敕赐威显庙额,侍郎曾文庄公渐为之记。
有曰:公死生咸能为民禦灾捍患,其忠烈之气不可泯如此夫!
咸淳三年大理卿黄公应龙复记新庙,迄今乡人子孙通祀之,非食其德,曷以享此?
枋得谨拜述赞曰:公显于五季,特起行伍,屹为捍城。
主任其忠,民怀其德。
洎宋受命,四方底平,神器有归,孰不敬应?
公独誓众,慷慨退□□密。
不逞力以逆天,不随时以屈志,从容出处□□,非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能若是乎?
□□□著禦灾捍患之功,血食是邦宜矣。
侄女曹氏墓志铭嘉定三年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六七、《昌谷集》卷一八
江州南康间,居多大族,语亲戚之盛不绝者称曹、黄。
岂惟二姓,虽他族大者,喜谈之,不以为忤,谓其缔好久而寻盟数也。
黄虽望江,中徙豫章,由豫章占沙港,为江州湖口人
曹望谯国,徙宣城,又徙龟山,实今都昌境上。
两姓聚族事,不在本朝,或十世,或十馀世,少者亦数十家,多至百家。
两郡号称两道,而沙港、龟山相距乃十馀里。
其地近,故其俗同;
其嫁娶多,故其情益密。
又有星分而出,派别而居者,故今土塘黄氏,以沙港大支表表于都昌者,又同邑焉。
吾家自吾先君大夫至吾兄弟,以至诸子若孙行,娶于黄者已六人,土塘过其半。
吾姑又土塘妇,迄今寿且显。
故吾侄女曹氏,执箕帚土塘,其良人淮,字季海朝散大夫讳可之曾孙,隐德讳肇之孙,饶州赡军讳琯之长子。
此曹氏者,吾兄粹父彦纯止有此女,在诸弟上。
吾先君讳兴宗止识此孙,生鄂州司理官舍。
自吾母宜人已钟爱,不与诸孙等。
又以适其族人,故吾母实亲送之。
其为人明达聪敏,以简册为日用,如吾父;
善理众务,以礼法为准则,如吾母。
其母又京西李机宜讳知几女也。
其乐道人善,耻言人过,如吾兄与其外祖。
平时若不解事人,遇事有处理分别,人所不及。
逮事舅姑,和易恭敬,居丧严整,内外言限以阃,亲戚间至相指示,真儒家女,荣及吾族。
居姊姒之长,共财而不见其迹,上下百口,无不归心,又能如季海之志。
生男子三人:曰㮚,曰浩然,曰集。
训以义方,皆有场屋声,今乡老以浩然献天府,渐有著效。
嘉定己巳,念吾嫂氏年老,实来归宁。
居若干日得疾,若干日而卒,实某月某日也。
季海归其丧土塘,越明年某月某日,葬于某乡某山之原。
以吾官长沙来赴,以日谒铭。
地远,执笔不暇,揭之墓左,亦可以传不朽。
铭曰:
曹大家作诫,常惧黜辱。
伤诸女适人,不忧子谷。
惧失容他门,取耻宗族。
恭惟吾皇妣日诵斯语,以其所已行,示训诸女。
又以及其孙,俾蹈规矩。
若金玉长孙,凛凛受命。
如敬戒所言,以顺为正。
德厚者流光,必有馀庆。
肆齐家有则,律己不瑕。
宜君子偕老,委委蛇蛇,不五十其年,命也奈何!
送定于柴公观察江右 明 · 余寅
七言律诗 押虞韵 出处:甬上耆旧诗卷十九
旷度长才总总殊,早从茂齿握专符。
云深庐岳飞长瀑,天尽鄱阳出大孤。
青帝元神开首路,苍生大命在前驱。
殷勤更切平生泪,未敢临风洒白毹。
王氏圹铭嘉定十五年十一月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昌谷集》卷二○
昌谷居士曹某之妾王氏,名某饶州鄱阳人
居士初娶萧恭人,九年而卒,二女皆不育,一男子且病将废。
太令人深忧之,命居士纳王氏,逮事太令人,得欢心。
见其诞男子甚喜,至居士娶今黄恭人,则王氏守其职,佐刀匕,执线纩,惟命所向。
盖自居士初尉建平,与晚守长沙,始也奉亲以侍,其后携家以往,未尝不以王氏俱也。
长沙岁馀乞祠,未得请,婚嫁迫期,生理渐废,始议以王氏还家居守,专代米盐之务。
自是将漕剑外,与擢守豫章,皆不复与往,而男婚女归,中外井井,举无间言,则人以王氏为能。
嘉定壬午年五十五矣,四月壬辰骤得吐逆疾,一夕而逝,无所痛苦也。
生二男子:士况,今为从事郎、房州录事参军
士规修职郎、新鄂州武昌县
一女,适承节郎、监宁国府泾县酒税牛斗极,先五年卒。
一孙男,曰之棫。
将以其年十一月庚申,葬于南康军星子县汝南东乡鸾陂里草堂妙严寺之东北磨坊陇之原,而居士铭之曰:
王氏,吾太令人所卜,食曹氏三十八年。
寿不为趣,又皆命秩,所愿颇足。
造物者于此,亦不碌碌矣。
内殿承制閤门祗候卫君墓表熙宁八年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五九、《范忠宣公集》卷一五
内殿承制閤门祗候卫君,以治平四年八月某日终于蔡州遂平县之私第,以熙宁二年八月甲子于县龙泉乡
时诸孤皆幼,弗克铭诸圹。
至熙宁乙卯,请文于予,将表于墓道。
予少识君,义不得辞,且以展予知君之意焉。
君讳某,字希道,其先河东解梁人,姓出卫康叔之后。
曾祖讳秘,祖讳约,五代之乱,皆避世不仕。
父讳密,以君登朝,赠左清道率府率
君少孤,从母夫人再适吴氏。
夫人乃章惠太后之从母,太后召见君,补三班借职、监饶州盐务。
时先文正公饶州,君与判官宣城施元长军事推官彭城刘牧司法参军建阳张谟并为宾僚,陪先公文酒之乐,而君与刘牧襟韵最为洒落,先公爱而语人曰:「此子远器也」!
不以后生小官待之。
右班殿直,召试弓马,以挽强转左班殿直
再迁右侍禁,徙万州驻泊捉贼,复徙夔州峡口关兵马监押,又改高阳关
先公入政府,荐君知定州无极县
再与大臣同荐,召见,权閤门祗候益州路走马承受
还朝,勾当京东排岸司,移江南东路拨发纲运。
时大商巨舰载禁物,为所获,君止命沈其货,而释其人,曰:「吾不忍黥汝以要赏」。
舟卒六十馀人习妖术,君得其罪首送所部,诖误者皆削其名,其仁厚多此类也。
德顺军静边寨主。
君以太平怀远,宜兴文教,于是度西堞之外为孔子,设屋立师,课居人子弟,讲诵于其间,后有应进士者。
此边塞昔所无,由君而有也。
经略使荐,移镇戎军西路都巡检使
镇戎军有小警,以君为前锋,戎人闻君名,相语曰:「此前静边戎将也,未尝侵我曹,今不当战」。
遂引退。
京西北路驻泊都监,又移定州路,假礼宾使,价傅公钦之使契丹
陛辞日,英皇以君目疾,命所过郡勿强其酒,其被眷如此。
出疆专对,皆尊朝廷,又能推其善于使。
真定路钤辖,请归葬其先,葬毕,而君亦殁矣,享年五十有七。
君为人疏财好施,善与人交,所居官必有能称,故多得当世贤公卿之所推挽。
如故侍中贾文元公司徒富韩公、枢密使田公、参知政事唐公、少师赵公,今太保侍中潞国文公,皆其人也。
娶张氏,先君几年而卒。
再娶张氏,封永安县君
七男:长之美,早卒;
次之纯,奉礼郎
次之劭,次之方,次之奇,次之彦,次之深,皆举进士
女三人:长适进士王加,次适供奉官梁康叟,次适进士司可及。
孙男七人,并幼。
孙女七人,长适进士黄好古。
铭曰:
侯起于微,以才自彰
位不究蕴,中寿而亡。
侯则命矣,后嗣其昌。
将谂万祀,勒此名章。
桂山义塾记淳祐六年七月 宋 · 王持垕
 出处:全宋文卷八○九一
越之陈氏桂山义塾,初创于嘉泰癸亥,再辟于绍定辛卯
盖旧塾圮而不复葺,徙而新之,视昔愈壮。
讲堂邃宏,斋序罗列,宾有次,职有□,藏息有舍,居处寝食,条理规模具州县学体。
课试如月书法,师友讲习,有白鹿丽泽书院,揭西山读书式,浙以东兹盛矣。
丙午春,陈君雷介乐清邑大夫俞公美持垕主之,簪盍履满。
秋孟撤席告分,陈君重聚散,刻石题名,用昭永久,使去而擢高科,登显仕,以气节事业名世者,于此石与有光焉,期待之意远矣。
夫士生天地间,其名当与天地相终始,处友致君,庠序、庙廊一也。
剑佩铿锵,切磨浸润,则端弁垂绅,雍容羽仪者也。
订疑问难,辨析义理,精微毫发不少置,则立殿陛,与天子争是非相可否者也。
以至权衡世变,臧否古今人物,上下千百年治乱兴亡之迹,则开物成务,进君子退小人,身佩天下之安危者也。
乃今镂石之铭,其异曰铭常勒鼎,辉耀史册之名欤。
峭绝之崖,万丈之薮,蛟龙蛰焉。
及其鼓鳞甲,跃天池,震雷霹雳,风云霖雨,满□载形,是皆生意倏忽变化尔。
陈君期待吾党盛心,所以自期待宜何如?
嗟夫!
天地以人为重也,鲁多儒,卫多君子,儒君子以鲁卫名耶,鲁卫以儒君子重耶?
桂山义塾仿自石溪,昔文潞公、杜祁公、吕申公、韩康公来游,后皆为宋名臣,题名范文正、苏文忠,咸愿附于是,石溪之名重矣。
其山川相望才六七里,遗垣故址,云烟蔽拥,灵响如昨,过而览者,肃容起敬,岂非人重其地乎?
至今吾石溪以四相为重,四相之名著于天下后世,与天地相终始,以气节事业而重焉耳。
若夫学之所以立,士之所以学,叙颠末,赞盛美,有《学记》、《旧题名序》可考,何敢赘?
淳祐六年七月朔迪功郎、新饶州学教王持垕记。
按:康熙新昌县志》卷六,康熙十年刻本。
对诏问所为治病死生验者几何人主名为谁 西汉 · 淳于意
 出处:全汉文 卷十七
诏问故太仓长臣意:「方伎所长,及所能治病者?
有其书无有?
皆安受学?
受学几何岁?
尝有所验,何县里人也?
何病?
医药已,其病之状皆何如?
具悉而对」。
臣意对曰:自意少时,喜医药医药方试之多不验者。
至高后八年,得见帅临菑元里公乘阳庆
庆年七十馀,意得见事之。
谓意曰:「尽去而方书,非是也。
庆有古先道遗传黄帝、扁鹊之脉书,五色诊病,知人生死,决嫌疑,定可治,及药论书,甚精。
我家给富,心爱公,欲尽以我禁方书悉教公」。
臣意即曰:「幸甚,非意之所敢望也」。
臣意即避席再拜谒,受其书上下经、五色诊、奇咳术、揆度阴阳外变、药论、石神、接阴阳禁书,受读解验之,可一年所。
明岁即验之,有验,然尚未精也。
要事之三年所,即尝已为人治,诊病决死生,有验,精良
今庆已死十年所,臣意年尽三年,年三十九岁也。
齐侍御史成自言病头痛,臣意诊其脉,告曰:「君之病恶,不可言也」。
即出,独告成弟昌曰:「此病疽也,内发于肠胃之间,后五日当臃肿,后八日呕脓死」。
成之病得之饮酒且内。
成即如期死。
所以知成之病者,臣意切其脉,得肝气
肝气浊而静,此内关之病也。
脉法曰:「脉长而弦,不得代四时者,其病主在于肝。
和即经主病也,代则络脉有过」。
经主病和者,其病得之筋髓里。
其代绝而脉贲者,病得之酒且内。
所以知其后五日而臃肿,八日呕脓死者,切其脉时,少阳初代。
代者经病,病去过人,人则去。
络脉主病,当其时,少阳初关一分,故中热而脓未发也,及五分,则至少阳之界,及八日,则呕脓死,故上二分而脓发,至界而臃肿,尽泄而死。
热上则熏阳明,烂流络,流络动则脉结发,脉结发则烂解,故络交。
热气已上行,至头而动,故头痛。
齐王中子诸婴儿小子病,召臣意诊切其脉,告曰:「气鬲病。
病使人烦懑,食不下,时呕沫。
病得之少忧,数忔食饮」。
臣意即为之作下气汤以饮之。
一日气下,二日能食,三日即病愈。
所以知小子之病者,诊其脉,心气也,浊躁而经也,此络阳病也。
脉法曰:「脉来数病去难而不一者,病主在心」。
周身热,脉盛者,为重阳
重阳者,逖心主。
烦懑食不下则络脉有过,络脉有过,则血上出,血上出者死。
此悲心所生也,病得之忧也。
齐郎中令循病,众医皆以为蹙人中,而刺之。
臣意诊之曰:「涌疝也,令人不得前后溲」。
循曰:「不得前后溲三日矣」。
臣意饮以火齐汤,一饮得前后溲,再饮大溲,三饮而疾愈。
病得之内。
所以知循病者,切其脉时,右口气急,脉无五藏气,右口脉大而数。
数者中下热而涌,左为下,右为上,皆无五藏应,故曰涌疝。
中热,故溺赤也。
齐中御府长信病,臣意入诊其脉,告曰:「热病气也,然暑汗,脉少衰,不死」。
曰:「此病得之当浴流水而寒甚,已则热」。
信曰:「唯,然!
往冬时,为王使于楚,至莒县阳周水,而莒桥梁颇坏,信则牵车辕,未欲渡也,马惊即堕,信身入水中,几死,吏即来救信,出之水中,衣尽濡,有间而身寒,已热如火,至今不可以见寒」。
臣意即为之液汤火齐逐热,一饮汗尽,再饮热去,三饮病已。
即使服药,出入二十日,身无病者。
所以知信之病者,切其脉时,并阴。
脉法曰:「热病阴阳交者死」。
切之不交,并阴。
并阴者,脉顺清而愈,其热虽未尽,犹活也。
肾气有时间浊,在太阴脉口而希,是水气也。
贤固主水,故以此知之。
失治一时,即转为寒热。
齐王太后病,召臣意入诊脉,曰:「风瘅客脬,难于大小溲,溺赤」。
臣意饮以火齐汤,一饮即前后溲,再饮病已,溺如故。
病得之流汗出滫。
滫者,去衣而汗晞也。
所以知齐王太后病者,臣意诊其脉,切其太阴之口,湿然风气也。
脉法曰:「沈之而大坚,浮之而大紧者,病主在肾」。
肾切之而相反也,脉大而躁。
大者,膀胱气也;
躁者,中有热而溺赤。
章武里曹山跗病,臣意诊其脉,曰:「肺消瘅也,加以寒热」。
即告其人曰:「死。
不治,适其共养,此不当医治」。
法曰:「后三日而当狂,妄起行,欲走;
后五日死」。
即如期死。
山跗病,得之盛怒而以接内。
所以知山跗之病者,臣意切其脉,肺气热也。
脉法曰:「不平不鼓,形弊」。
此五藏高之远数以经病也,故切之时不平而代。
不平者,血不居其处;
代者,时参击并至,乍躁乍大也。
此两络脉绝,故死不治。
所以加寒热者,言其人尸夺。
尸夺者,形毙;
形毙者,不当关灸针石及饮毒药也。
臣意未往诊时,齐太医先诊山跗病,灸其足少阳脉口,而饮之半夏丸,病者即泄注,腹中虚;
又灸其少阴脉,是坏肝刚绝深,如是重捐病者气,以故加寒热。
所以后三日而当狂者,肝一络连属结绝乳下阳明,故络绝,脉,阳明脉伤,即当狂走。
后五日死者,肝与心相去五分,故曰五日尽,尽即死矣。
齐中尉潘满如病少腹痛,臣意诊其脉,曰:「遗精瘕也」。
臣意即谓齐太仆臣饶、内史臣繇曰:「中尉不复自止于内,则三十日死」。
后二十馀日,溲血死。
病得之酒且内。
所以知潘满如病者,臣意切其脉,深小弱,其卒然合合也,是脾气也。
右脉口气至紧小,见瘕气也。
以次相乘,故三十日死。
三阴俱搏者,如法;
不俱搏者,决在急期。
一搏一代者,近也。
故其三阴搏,溲血如前止。
阳虚侯赵章病,召臣意。
众医皆以为寒中,臣意诊其脉曰:「迵风」。
风者,饮食下溢,而辄出不留。
法曰:「五日死」,而后十日乃死。
病得之酒。
所以知赵章之病者,臣意切其脉,脉来滑,是内风气也。
饮食下嗌而辄出不留者,法五日死,皆为前分界法。
后十日乃死,所以过期者,其人嗜粥,故中藏实。
中藏实,故过期。
师言曰:「安谷者过期,不安谷者不及期」。
济北王病,召臣意诊其脉,曰:「风蹶胸满」。
即为药酒,尽三石,病已。
得之汗出伏地。
所以知济北王病者,臣意切脉时,风气也,心脉浊。
病法「过入其阳,阳气尽而阴气入」。
阴气入张,则寒气上而热气下,故胸满。
汗出伏地者,切其脉,气阴。
阴气者,病必入中,出及瀺水也。
齐北宫司空命妇出于病,众医皆以为风入中,病主在肺,刺其足少阳脉。
臣意诊其脉,曰:「病气疝,客于膀胱,难于前后溲,而溺赤。
病见寒气则遗溺,使人腹肿」。
出于病得之欲溺不得,因以接内。
所以知出于病者,切其脉大而实,其来难,是蹶阴之动也。
脉来难者,疝气之客于膀胱也。
腹之所以肿者,言蹶阴之络结小腹也。
蹶阴有过则脉结动,动则腹肿。
臣意即灸其足蹶阴之脉,左右各一所,即不遗溺而溲清,小腹痛止。
即更为火齐汤以饮之,三日而疝气散,即愈。
济北王阿母自言足热而懑,臣意告曰:「热蹶也」。
则刺其足心各三所,案之无出血,病旋已。
病得之饮酒大醉。
济北王召臣意诊脉诸女子侍者,至女子竖,竖无病。
臣意告永巷长曰:「竖伤脾,不可劳,法当呕血死」。
臣意言王曰:「才人女子竖何能」?
王曰:「是好为方,多伎能,为所是案法新,往年市之民所,四百七十万,曹偶四人」。
王曰:「得毋有病乎」?
臣意对曰:「竖病重,在死法中」。
王召视之,其颜色不变,以为不然,不卖诸侯所。
至春,竖奉剑从王之厕,王去,竖后,王令人召之,即仆于厕,呕血死。
病得之流汗
流汗者,法病内重,毛发而色泽,脉不衰,此亦内关之病也。
齐中大夫龋齿,臣意灸其左大阳明脉,即为苦参汤,日嗽三升,出入五六日,病已。
得之风,及卧开口,食而不嗽。
甾川王美人怀子而不乳,来召臣意。
臣意往,饮以莨?
药一撮,以酒饮之,旋乳。
臣意复诊其脉,而脉躁。
躁者有馀病,即饮以消石一齐,出血,血如豆比五六枚。
齐丞相舍人奴从朝入宫,臣意见之食闺门外,望其色有病气
臣意即告宦者平。
平好为脉,学臣意所,臣意即示之舍人奴病,告之曰:「此伤脾气也,当至鬲塞不通,不能食饮,法至,泄血死」。
宦者平即往告相曰:「君之舍人奴有病,病重,死期有日」。
相君曰:「卿何以知之」?
曰:「君朝时入宫,君之舍人奴尽食闺门外,平与仓公立,即示平曰,病如是者死」。
相即召舍人奴而谓之曰:「公奴有病不」?
舍人曰:「奴无病,身无痛者」。
至春果病,至四月,泄血死。
所以知奴病者,脾气周乘五藏,伤部而交,故伤脾之色也,望之杀然黄,察之如死青之兹。
众医不知,以为大虫,不知伤脾。
所以至死病者,胃气黄,黄者土气也,土不胜木,故至死。
所以至夏死者,脉法曰,病重而脉顺清者曰内关」,内关之病,人不知其所痛,心急然无苦。
若加以一病,死中春
一愈顺,及一时。
其所以四月死者,诊其人时愈顺。
愈顺者,人尚肥也。
奴之病得之流汗数出,炙于火而以出见大风也。
甾川王病,召臣诊脉,曰:「蹶上为重,头痛身热,使人烦懑」。
即以寒水拊其头,刺足阳明脉,左右各三所,病旋已。
病得之沐发未乾而卧。
诊如前,所以蹶,头热至肩。
齐王黄姬兄黄长卿家有酒召客,召臣
诸客坐,未上食。
望见王后弟宋建,告曰:「君有病,往四五日,君要肋痛,不可俯仰,又不得小溲。
不亟治,病即入濡肾。
及其未舍五藏,急治之。
病方今客肾濡,此所谓肾痹也」。
宋建曰:「然,建故有要脊痛。
往四五日,天雨,黄氏诸倩见建家京下方石,即弄之,建亦欲效之,效之不能起,即复置之。
暮,要脊痛,不得溺,至今不愈」。
建病得之好持重,所以知建病者,臣意见其色,太阳色干,肾部上及界要以下者枯四分所,故以往四五日知其发也。
即为柔汤使服之,十八日所而病愈。
济北王侍者韩女病要背痛,寒热,众医皆以为寒热也。
诊脉,曰:「内寒,月事不下也」。
即窜以药,旋下,病已。
病得之欲男子而不可得也。
所以知韩女之病者,诊其脉时,切之,肾脉也,啬而不属。
啬而不属者,其来难,坚,故曰月不下。
肝脉弦,出左口,故曰欲男子不可得也。
临菑汜里女子薄吾病甚,众医皆以为寒热笃,当死,不治。
诊其脉,曰:「蛲瘕」。
蛲瘕为病,腹大,上肤黄粗,循之戚戚然。
饮以芫华一撮,即出蛲可数升,病已,三十日如故。
病蛲得之于寒湿寒湿气宛,笃不发,化为虫。
所以知薄吾病者,切其脉,循其尺,其尺索刺粗,而毛美奉发,是虫气也。
其色泽者,中藏无邪气及重病。
淳于司马病,臣切其脉,告曰:「当病迵风。
迵风之状,饮食下嗌辄后之,病得之饱食而疾走」。
淳于司马曰:「我之王家食马肝,食饱甚,见酒来,即走去,驱疾至舍,即泄数十出」。
告曰:「为火齐米汁饮之,七八日而当愈」。
时医秦信在旁,臣去,信谓左右阁都尉曰:「意以淳于司马病为何」?
曰,以为迵风,可治」。
信即笑曰:「是不知也,淳于司马病,法当后九日死」。
后九日不死,其家复召臣
往问之,尽如意诊。
臣即为一火齐米汁,使服之,七八日病已。
所以知之者,诊其脉时,切之,尽如法。
其病顺,故不死。
齐中郎破石病,臣诊其脉,告曰:「肺伤,不治,当后十日丁亥,溲血死」。
后十一日,溲血而死。
破石之病,得之堕马僵石上。
所以知破石之病者,切其脉,得肺阴气,其来散,数道至而不一也。
色又乘之。
所以知其堕马者,切之得番阴脉。
番阴脉入虚里,乘肺脉。
肺脉散者,固色变也乘之。
所以不中期死者,师言曰「病者安谷即过期,不安谷则不及期」。
其人嗜主肺,故过期。
所以溲血者,诊脉法曰:「病养喜阴处者顺死,喜养阳处者逆死」。
其人喜自静,不躁,又久安坐,伏几而寐,故血下泄
齐王侍医遂病,自练五石服之。
往过之,遂谓曰:「不肖有病,幸诊遂也」。
即诊之,告曰:「公病中热。
论曰:『中热不溲者,不可服五石』。
石之为药精悍,公服之不得数溲,亟勿服。
色将发臃」。
遂曰:「扁鹊曰:『阴石以治阴病,阳石以治阳病』。
夫药石者有阴阳水火之齐,故中热,即为阴石柔齐治之,中寒,即为阳石刚齐治之」。
曰:「公所论远矣。
扁鹊虽言若是,然必审诊,起度量,立规矩,称权衡,合色脉,表里有馀不足顺逆之法,参其人动静与息相应,乃可以论。
论曰:『阳疾处内,阴形应外者,不加悍药及针石』。
夫悍药入中,则邪气辟矣,而宛气愈深。
诊法曰:『二阴应外,一阳接内者,不可以刚药』。
刚药入则动阳,阴病益衰,阳病益著,邪气流行,为重困于俞,忿发为疽」。
告之后百馀日,果为疽发乳上,入缺盆,死。
此谓论之大体也,必有经纪。
拙工有一不习,文理阴阳失矣。
齐王故为阳虚侯时,病甚,众医皆以为蹶。
诊脉,以为痹,根在右肋下,大如覆杯,令人喘,逆气不能食。
即以火齐粥且饮,六日气下;
即令更服丸药,出入六日,病已。
病得之内,诊之时,不能识其经解,大识其病所在。
尝诊安阳武都里成开方,开方自言以为不病,臣意谓之病苦沓风,三岁,四支不能自用,使人瘖,瘖即死。
今闻其四支不能用,瘖而未死也。
病得之数饮酒以见大风气
所以知成开方病者,诊之,其脉法咳言曰:「藏气相反者死」。
切之,得肾反肺,法曰「三岁死」也。
安陵阪里公乘项处病,臣诊脉,曰:「牡疝」。
牡疝在鬲下,上连肺,病得之内。
臣意谓之:「真毋为劳力事,为劳力事,则必呕血死」。
处后蹴鞠,要蹙寒,汗出多,即呕血。
复诊之曰:「当旦日日夕死」。
即死,病得之内。
所以知项处病者,切其脉得番阳
番阳入虚里,处旦日死。
一番一络者,牡疝也。
曰:他所诊其决死生,及所治已病众多,久颇忘之,不能尽识,不敢以对。
问臣:「所诊治病,病名多同而诊异,或死或不死,何也」?
对曰:「病名多相类,不可知,故古圣人为之脉法,以起度量,立规矩,县权衡,案绳墨,调阴阳,别人之脉各名之,与天地相应,参合于人,故乃别百病以异之,有数者皆异之,无数者同之,然脉法不可胜验,诊疾人以度异之,乃可别同名,命病主在所居。
今臣所诊者,皆有诊籍
所以别之者,臣所受师方适成,师死,以故表籍所诊,期决死生,观所失所得者合脉法,以故至今知之」。
问臣曰:「所期病决死生,或不应期,何故」?
对曰:「此皆饮食喜怒不节,或不当饮药,或不当针灸,以故不中期死也」。
问臣:「意方能知病死生,论药用所宜,诸侯王大臣有尝问意者不?
文王病时,不求诊治,何故」?
对曰:「赵王胶西王、济南王吴王皆使人来召臣,臣不敢往。
文王病时,臣家贫,欲为人治病,诚恐吏以除拘臣也,故移名数,左右不修家生,出行游国中,问善为方数者事之久矣,见事数师,悉受其要事,尽其方书,及解论之。
身居阳虚侯国,因事侯。
侯入朝,臣从之长安,以故得诊安陵项处等病也」。
问臣:「知文王所以得病不起之状」?
对曰:「不见文王病,然窃闻文王病喘,头痛,目不明。
心论之,以为非病也。
以为肥而蓄精,身体不得摇,骨肉不相任,故喘,不当医治。
脉法曰:『年二十脉气当趋,年三十当疾步,年四十当安坐,年五十当安卧,年六十已上,气当大董』。
文王年未满二十,方脉气之趋也而徐之,不应天道四时。
后闻医灸之即笃,此论病之过也。
论之,以为神气争而邪气入,非年少所能复之也,以故死。
所谓气者,当调饮食,择晏日,车步广志,以适筋骨肉血脉,以泻气。
故年二十,是谓易贸,法不当砭灸,砭灸至气逐。
问臣:「师庆安受之?
闻于齐诸侯不」?
对曰:「不知庆所所师受,庆家富,善为医,不肯为人治病,当以此故不闻。
庆又告臣曰:『慎毋令我子孙知若学我方也』」。
问臣:「师庆何见于意而爱意,欲悉教方」?
对曰:「臣不闻师庆为方善也。
所以知庆者,少时好诸方事,臣试其方,皆多验,精良
菑川唐里公孙光善为古传方,臣即往谒之。
得见事之,受方化阴阳及传语法,臣悉受书之。
欲尽受他精方,公孙光曰:『吾方尽矣,不为爱公所。
吾身已衰,无所复事之。
是吾年少所受妙方也,悉与公,毋以教人』。
曰:『得见事侍公前,悉得禁方,幸甚。
死不敢妄传人』。
居有间,公孙光闲处,臣深论方,见言百世为之精也。
喜曰:『公必为国工
吾有所善者皆疏,同产处临菑,善为方,吾不若,其方甚奇,非世之所闻也。
吾年中时,尝欲受其方,杨中倩不肯,曰:「若非其人也」。
胥与公往见之,当知公喜方也。
其人亦老矣,其家给富」。
时者未往,会庆子男殷来献马,因师奏马王所,以故得与殷善。
又属意于殷曰:『意好数,公必谨遇之,其人圣儒』。
即为书以意属阳庆,以故知庆。
事庆谨,以故爱意也」。
问臣曰:「吏民尝有事学方,及毕尽得意方不?
何县里人」?
对曰:「临菑宋邑
邑学,臣意教以五诊,岁馀。
济北王太医高期、王禹学,臣意教以经脉高下,及奇络结,当论俞所居,及气当上下出入邪逆顺,以宜针石,定砭灸处,岁馀。
菑川王时遣太仓马长冯信正方,臣意教以案法逆顺,论药法,定五味,及和齐汤法。
高永侯家丞杜信喜脉,来学,臣意教以上下经脉五诊,二岁馀。
临菑召里唐安来学,臣意教以五诊,上下经脉,奇咳,四时应阴阳重,未成,除为齐王侍医」。
问臣:「诊病决死生,能全无失乎」?
对曰:「意治病人,必先切其脉。
乃治之,败逆者不可治,其顺者乃治之。
心不精脉,所期死生视可治,时时失之,臣不能全也(《史记·仓公传》)」。
汪溪金氏族谱序 南宋 · 金朋说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三、《古今图书集成》氏族典卷三六二
朋说孔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
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
盖以先祖制作之盛美,湮没于后人文献之凋残,虽有可法可则,莫之考也;
虽有可爱可传,莫之章也。
呜呼!
负荷承传,不谨若是,则其罪责,又将委之谁耶?
朋说于是因叹世谱之学不可以不讲也。
伏自蚤年过庭祗训,窃族谱,晨夕诵读,盖吾金氏始祖博道公,桐庐世家子也。
唐广明元年,以贼巢搆乱,奉太夫人避地之篁墩,寻卜宅休宁坑,基本甚大。
越四世,竦公再迁结大冲,子孙蕃衍。
越九世,青公又迁汪溪,人文聿兴。
自始祖而下,各枝未得统宗
比习佔𠌫,以图应举,未遑考访,三复兴怀。
初过会里,游直讲程泰之先生之门,间尝质之,先生叹曰:「吾家谱亦残缺,自五世祖石椁府君以上,莫知其名讳,今不敢妄加一字,亦阙其疑而已」。
后过信州游秘书朱元晦先生之门,间尝质之,先生叹曰:「吾家谱亦残缺,自九世祖府君以下,渐失其坟墓,今不敢必信其地,亦传其旧而已」。
朋说仰惟二先生章司命,道学指南,然于先世谱乘,阙疑传旧,谨书备录,不敢附会,以误后世。
呜呼!
此非承学所当法哉!
朋说祖德垂裕,获登一第,筮仕学校,再游司幕,得宰鄱阳
见几解组,不敢辱祖风,负师门,失士行。
归閒林下,修辑族谱,其阙疑传旧惟以二先生之言为衡石准绳。
敬书所闻于首简,俾我族人传于世世,幸毋忽诸。